呼倫貝爾旅游游記,遇見最美的草原
白云過處、綠林深處、甸草幽處,淺吟低唱著北方草原動人心魄的秋日時光,高頌出原始森林震撼心靈的精神信仰。悅游編輯與VR團隊與“寰行中國®”2016別克•中國文化之旅團隊再度啟程,奏一曲林海牧歌,在初秋的天高云美中,觸碰草原林海的那一縷豪邁靈魂。
滿洲里
點靚邊境的滿洲里亞
穿越過朵朵棉花糖般的白云,當飛機沿著中國民航首條跨國國內(nèi)航線——北京至滿洲里航線,停駐在這座充滿拜占庭建筑風格的城市,滿洲里的異國風情便這樣強烈地撞擊進人們的眼簾。天是藍得如此耀眼,讓行走在路邊的人們都慢下了腳步;云團從天際升騰而起,將變化不斷的身姿寫入觀光客們的鏡頭里;路旁的小區(qū)、購物廣場或用俄文或用蒙語,昭示著其最大內(nèi)陸口岸城市的屬性。這扇東亞之窗,為我們打開了通往詩與遠方的征程。
為心愛的姑娘雕一套木娃娃
套娃廣場儼然成為滿洲里的地標名片,無論男女老少,來到此地都會選擇走入這五彩斑斕的童話世界。192個真人等高大小的套娃,散落在廣場上,你可以找到最經(jīng)典的俄羅斯村姑形象“瑪特羅什卡”,也可以與澳洲飛魚索普合影,還能與莎士比亞聊聊悲喜劇的精髓。不同文化、不同種族、不同歷史,都在這里以繪畫藝術(shù)被交織在一起,穿越古今,真的只用一個轉(zhuǎn)身即可完成。
套娃相傳源于一對相伴長大的表兄妹。表兄遠走它鄉(xiāng),由于思念家鄉(xiāng)的表妹,每年做木娃娃,一年比一年做的娃娃大。數(shù)年后,他回到了家鄉(xiāng),將娃娃送給了表妹?,F(xiàn)在,它還被賦予了多福多貴、多子多孫的吉祥寓意,成為景區(qū)內(nèi)主打的旅游紀念品。
半山草原半山樹的奇妙組合
出滿洲里市,描摹著祖國北端雄冠的形狀,往東北方向行駛,從G301國道轉(zhuǎn)入X904這條被譽為最美邊境公路的縣級道,在明暗光影交疊間,一望無垠的草原和遠處淺淺起伏的丘陵,配上低垂的連綿云層與隱約可見的如海藍天,這樣一幅濃墨重彩的畫面就毫無預(yù)兆地拴住了我的心魂,以至于手臺里傳出工作人員介紹左側(cè)圍欄以外那片俄羅斯土地的聲音,都沒有及時將我從美景中拉回思緒。
當陰云慢慢隨著高速轉(zhuǎn)動的車輪退去,青綠的草原攜著靈動的牧馬、慵懶的牛羊、高懸的雄鷹,帶來自由的清新氣息。丘陵頂端的路,溫柔地隱入天際;綠毯夾道,嵌入額爾古納河蜿蜒的身姿;散落在路旁的蒙古包,成為最美的裝飾物。
金戈鐵馬道不盡蒙古豪情血性
當眼前綠色的景致被成片的潔白蒙古包所切割,我們抵達了坐落在陳巴爾虎草原上的美人部落——弘吉剌部蒙古大營。這個讓成吉思汗頒旨“弘吉剌氏生女世以為后,生男世尚公主。”而走出了18位蒙元皇后的黃金家族,用嘹亮的歌聲唱起《下馬酒之歌》,拉響悠遠的馬頭琴描繪讓人熱血沸騰的《萬馬奔騰》,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們瞬間被草原的熱情所感染。
餐后參觀整座大營的重頭戲來了,那達慕男兒三藝帶著野性勇猛的魔力讓男士們躍躍欲試。綴滿各種裝飾物的馬兒在騎手們吆喝下,爭先恐后由遠及近飛馳而來,濺起點點混著青草的泥土,鼓動起人們血脈內(nèi)對于極速的渴望;與健碩的蒙古漢子玩一把摔跤,拼體格絕對必輸無疑,因為躲閃靈活的蒙古人會在下一秒就給你來一個絆腿,團隊里一位老師堅持了3分鐘后還是不幸敗北,這已經(jīng)是我們30位男士中最好的成績了;射箭看起來簡單,上弦滿弓瞄準撒放,但實際上力道與瞄準最難,稍有差池便是脫靶落地,彎弓射大雕絕對非一般人可達到的境界。
白樺深處有人家
離開令人血脈賁張的蒙古大營,繼續(xù)往北方行駛,路旁景色就漸漸被山坡取代了,坡腳是草原,坡頂就被成片的黃綠相間的白樺林所占領(lǐng),不自禁就讓人哼唱起樸樹的那首《白樺林》。條條筆直矗立的潔白樹干伸向沒有陰霾的天空,從這座丘陵延伸到那座丘陵,仿佛如一個個扛槍的士兵在守護著這片草原的安寧。
當看到路牌標語寫著“中國的北歐風情,世界的額爾古納”時,我們離恩和小鎮(zhèn)就不遠了。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暗,遠處村鎮(zhèn)的炊煙也裊裊升起,一天時間,我們就從無垠草原切換到了丘陵模式,呼倫貝爾草原的神奇之處就在于此。
紅霞為藍頂小木屋染上金邊,狗狗也停下玩耍趴在新鋪的柏油路上懶懶注視著過往行人,沒有特別明顯俄羅斯人深邃五官的民宿老板們用賊正宗的東北話在自家門口招攬生意。最近商業(yè)氣息也濃厚了不少,想象中滿街異族面孔和純凈街景都找不到了。
家家戶戶都是做游客生意的,基本全是翻新蓋得木刻楞民宿,倒也是干凈整潔,菜系主打紅菜湯、大列巴、土豆泥這些俄系菜,自制藍莓醬配大列巴,味道還真不錯,適合甜食愛好者。
萬頃林海如詩如歌如夢如幻
被樓上做早餐的聲音吵醒后,掀起鉤花的窗簾,外面下起了不小的霧,地上的濕漉則是黎明時分那場小雨光顧的痕跡。告別恩和俄羅斯民俗館里動物標本,開出小鎮(zhèn),繼續(xù)沿S201省道北上。在濃濃霧氣籠罩下,道旁的白樺仿佛又滋潤出更加鮮亮的秋色,山道坡度與彎度加大,接踵而來的是五彩斑斕的森林與未知的地形地貌。午餐過后,終于進入號稱“北方西雙版納”的莫爾道嘎森林公園,這座有著大興安嶺最大次生林景觀的林區(qū),在燦爛的季節(jié)為我們唱起童話的詩篇。
建議:民俗館比較小,兩間展室內(nèi)再現(xiàn)了一些列寧時代的生活用品,有蘇聯(lián)情節(jié)的朋友可以作為自然美景大餐之余的文化小菜。
山河大地凝固成最初的樣子
從鎮(zhèn)上到森林公園大約十公里,大門到小火車搭乘地需經(jīng)過2公里左右的土路,因為正在修水泥路。顛簸搖晃了幾分鐘后,復古的火車頭吸引了大家的視線:锃亮的銅制外衣,復刻老式蒸汽機車,木質(zhì)的寬敞內(nèi)裝,窄窄的鐵路延伸向中國最大的集中連片明亮針葉林。
隨著汽笛聲,在講解員大叔包含深情的介紹中,這條寬76厘米的窄軌在結(jié)束了運輸木材使命后,重新載著為數(shù)不多的游客向原始森林腹地駛?cè)ァG啻涞恼磷铀?、筆直的白樺、木質(zhì)厚重的興安落葉松交雜生長,綠葉中閃出片片暖黃,到處透著秋天的清亮,以博大蒼勁的宏大氣勢鋪滿千山萬壑。人們的聲息都被這雄渾的山嶺所吸收,可以清晰感受出飄落的樹葉畫出生命的軌跡,任憑涓涓流水帶走煩擾的思緒,更好地把內(nèi)蒙古興安嶺百萬傾原始林的無邊秋韻沉淀在靈魂深處。
建議:莫爾道嘎觀光小火車全長9.83公里,中途停留4站,但停留時間較為短暫,20分鐘左右,拍照真的需要抓緊時間。雖然林間泛北極動物很多,但因其習性懼人所以極難見到。
莫爾道嘎– 根河
奏一曲寂寥馴鹿人之歌,嘆不盡傳奇老部落之哀
雖然只有128公里,但因為內(nèi)蒙古S301限速80和時不時經(jīng)過的鐵路道口,經(jīng)過3個多小時我們才到距離根河縣城西郊以北四公里外的敖魯古雅使鹿部落。狼吞虎咽地把豆角燉牛肉、蔥爆羊肉等硬菜送入胃中,午后大把的時光便獻祭給這個中國最后的狩獵部落,從博物館內(nèi)捕捉野性鄂溫克舊時光,到跟隨非遺傳承人制作樺樹皮工藝品,再到親手喂一喂擁有純凈眼眸的馴鹿、聽70多歲老奶奶說說她13歲之前的狩獵生活,哀悼文明演化的殘酷與現(xiàn)實的無奈。
樺皮船駛進博物館的寂寞
敖魯古雅鄂溫克族馴鹿文化博物館在一大片整齊嶄新的小木屋中間矗立,這里是2003年響應(yīng)政府生態(tài)移民號召,被收繳了獵槍,帶著馴鹿遷居到此地的鄂溫克使鹿部落聚居地。房子采用的是芬蘭公司的設(shè)計,初衷應(yīng)該是要學習薩米人的馴鹿旅游模式,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獸皮和賣鹿茸的招牌。除了我們這個團隊來參觀,只見到零星散客,可能他們都直奔不遠處的馴鹿點了吧。
博物館入口的古樸仿制巖畫,寥寥幾筆,將鄂溫克這些“住在大山中的人”幾十年前的狩獵活動和其所信仰的薩滿教勾勒入心。入內(nèi),展板和豐富精美的手工藝品讓其民族最后的狩獵文化、樺皮文化、馴鹿文化、獸皮文化和薩滿文化在玻璃窗內(nèi)等待外人發(fā)出贊美的驚嘆,亦或只是讓習慣了城鎮(zhèn)生活、不會鄂溫克語的后人來緬懷一番。
建議:請一定給這個博物館一些時間,看看這個正在歸于沉寂的部落曾經(jīng)的輝煌歷史,你將會更珍惜你在接下來的獵民點所觸碰到的一切切。
樹林幽處邂逅生靈童話
要想真正走近這支傳奇部落的生活,還是要舍棄汽車、徒步上山到為數(shù)不多的獵民點那里,興奮地試戴老者親手縫制的手套,跟著老人的兒女用彈弓打花鼠,把苔蘚喂給擁有最為純凈眼眸的小鹿,將日漸堅硬的心防融化在這片精神家園中??上В捎跁r間原因,我們只能在路旁的景點內(nèi)停留。
盡管是個商業(yè)景點,撮羅子、土狗、野兔、松鼠還是一樣不落地以原始的面貌呈現(xiàn)出來。木棧道將人們引向樹林深處,因為馴鹿害怕現(xiàn)代文明的聲響,也只有更深的林間才殘存著干凈的食物。當導游告誡大家小心被鹿角頂?shù)降脑捯粑绰鋾r,前方一堆“枯枝”動起來了!人們瞬間四散開來,扶著鹿角拍照的,好奇撫摸鹿身的,提著一籃苔蘚喂食的,無論男女老幼在這里都像個孩子一樣,帶著最純真的心去小心翼翼觸碰這些美麗的生靈。
撮羅子旁的木椅上,坐著一位包著頭巾的老奶奶,風霜在她臉上刻畫下歲月的印記,她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向鹿群蜂擁而去的游客,導游說是這位78歲的老人馴養(yǎng)了這些鹿。我便坐下來和老人攀談,令人驚喜的是她既會鄂溫克語也能用流利的漢語與我們交談。13歲前她跟著父親在大山里過著原始的狩獵生活,采漿果、野菜,幫著擠鹿奶、馴化“生咯子”,從這片山遷徙到那道嶺。慢慢地,現(xiàn)代文明將他們從深山老林里請出來,老人也開始過上了政府發(fā)糧的生活,對于馴鹿的執(zhí)著也并不像瑪利亞·索酋長那樣強烈。她的一生雖至今都與馴鹿相伴,但當被問及喜歡在山上居住時,長久的沉默還是給出了答案。
“化凍的冰河傳唱著祖先的祝福,為山林的孩子引導回家的路。岸上有我父親的樺皮船,森林里有我母親的馴鹿,山上有我老爺隱秘的樹場。”我不知道維佳在描述這場景時對山下定居生活是怎樣的想法,但我讀出了這位森林之子對大興安嶺的眷戀與對其民族文化的摯愛。
山不在高,有銘則靈
藍天白云、茂樹夾道終于讓人產(chǎn)生了一些審美疲勞,車載U盤里的草原歌曲也放到了第3遍,踩上油門,我們喝著罐裝咖啡,繼續(xù)向東南走S301省道往加格達奇行進。途經(jīng)布蘇里軍事要塞,這座東三省最大的軍事物資儲備基地留下恢弘的大門,無聲招攬著過往游客停車拍照留念。下午1點多,我們到達了加格達奇附近的嘎仙洞景區(qū),看看這文化價值“堪比秦皇兵馬俑”的仙人洞府是怎樣的珍貴。
于暗夜里用絢麗的光芒呼求繁星
加格達奇是我們此行遇到的最具現(xiàn)代化的城鎮(zhèn),播放3D的電影院、氣派的10層工商銀行大樓、滴滴上可以叫到出租車、附近的機場可飛哈爾濱、漠河等地,當然物價水平也非村里所比。順著龍嫩、嫩泰兩條高速,一路飛奔向都市生活,440多公里,盡管車隊的定速巡航是110邁,緊趕慢趕還是在擦黑前趕到了梅里斯達斡爾族生態(tài)園,觀看了一場眩目的打火球表演。
頭頂白云是掠過的美麗鶴影
第一次聽到齊齊哈爾這個地名,還是牛群馮鞏相聲《天南地北》里提到的“大伙兒笑話你——齊齊哈爾”,多年后第一次來此卻是為了看綽綽神姿的丹頂鶴。而從扎龍保護區(qū)出來,沿綏滿高速向哈爾濱行駛時,才明白保護區(qū)講解員說占地面積為2個香港行政區(qū)大小的意義,整片蘆葦濕地竟延伸到了大慶周邊!農(nóng)田在左,濕地在右,人與自然的和諧,伴隨著我們結(jié)束了千里回溯草原精神的尋找之路。
當今儒雅,絕代風華
扎龍自然保護區(qū)距齊齊哈爾30公里,開到景區(qū)門口,換乘電瓶車開1公里后,還需步行20分鐘到達放飛觀景臺,每日4場放飛(9:30 11:00 14:00 15:00)。因為其他時段是看不到鶴舞九天的,所以到達目的地后,我們就開始步履匆匆趕往觀景臺。
11點整,隨著哨聲,20多只丹頂鶴從小山坡后俯沖下來,鳴叫著盤旋在觀景臺上方,當真有種展翼齊霞的仙風道骨。飛過一圈,它們便懶洋洋地停留在溪流對岸,等待飼養(yǎng)員把鮮美的小魚拋向水中,然后再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向淺灘進食,每日一次程式化的表演,想來這些鶴已通人性了吧。
回程的路邊還有十來只被圈養(yǎng)在鐵籠內(nèi)的灰鶴、丹頂鶴等,講解員說它們是失去伴侶或沒有伴侶的老鶴,從鶴群中單分出來飼養(yǎng),也供游人近距離觀賞。這讓我又想起了敖魯古雅使鹿部落那些老人家,為了生計,下山來向客人們展示原始部落生活,以期換取可觀的旅游收入。
多民族深愛的遼闊疆域
走過這片北方草原,我們同著名歷史學者、中央民族大學教授蒙曼在別克文化大講堂內(nèi)坐下來,更加深入地了解他們歷史的起源:鄂倫春、鄂溫克屬于哪個民族體系,拓跋鮮卑為何能在歷史長河中脫穎而出,最牛老丈人獨孤氏如何顯耀……
過去6天我們所走過的地方,在蒙曼老師的講述下,被各路政權(quán)串聯(lián)起來,每一個村鎮(zhèn)都有千百年的滄桑,每一片草原都被征服精神所洗禮過,繼而孕育出重量級民族系統(tǒng),不斷改寫著中國歷史。
重慶中國青年旅行社:www.cap6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