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麗江我來了_只有我一個人【麗江篇】
麗江我來了.
在這之前,我曾想象過一萬種來云南玩的可能,比如是家庭旅行,比如跟幾個朋友到重慶中青旅報個團,或者與戀人一起,甚至是蜜月旅行,但我沒想到在經(jīng)歷了分手和辭職之后,最終是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去麗江古城的高速路上,出租司機操著當(dāng)?shù)乜谝舻钠胀ㄔ挘瑔栁掖蛩闳ツ耐?,我?dāng)時正盯著車窗出神,12月份的麗江,藍(lán)天白云,陽光和煦,我想了想說,可能就在城里隨便逛。
叫燕子的管家把我?guī)У搅丝蜅?,路上,燕子問我,怎么就自己出來玩,我說忙活了一年,出來散散心,燕子嘿嘿的笑,說我看你狀態(tài)挺好的呀,應(yīng)該叫幾個朋友一起的。
燕子是白族和納西族的后裔,她在客棧的院子里支一個小小的方桌,熟練的操作著茶具倒茶沏茶,客人路過,會熱情的說「來喝茶」,然后和客人聊聊今天的見聞,在得知我是在IT相關(guān)工作以后,興奮的說我的蘋果手機裝不了應(yīng)用了,你能幫我弄一下嘛。
后來我才知道這個看起來如此純樸天真的姑娘,跟我同歲。
我把行李放好,簡單收拾,拍了一些客棧的照片發(fā)到朋友圈拉仇恨,這時候已經(jīng)是北京時間下午四點鐘,想起來上次吃飯還是十幾個小時前,我的肚子默契地響了起來,跟燕子了解了一下古城內(nèi)的基本地形,我出了客棧,去覓食。
麗江古城就像是一個放大版的南鑼鼓巷。這里家家戶戶種花養(yǎng)草,貓啊狗啊就那么隨便從你腳邊路過,年輕漂亮的老板敲著手鼓唱起歌來,陽光好的不像話,我甚至看到一只「熊」躺在藤椅上睡著了。
從五一街閑逛,「來云南怎么能不吃過橋米線呢」,抱著這樣的想法,隨便走進(jìn)一家小吃店,要了份米線,吃了我在麗江的第一餐。
站在四方街的橋上,身后是叫做「一米陽光」的慢搖吧,正對面是擁擠的人海,那些陌生的游客,支起無數(shù)盞自拍桿,像驍勇的戰(zhàn)士,這里是麗江古鎮(zhèn)最繁華的路段,可我不知道怎么了,一刻也不想在這里逗留。
我進(jìn)了一個名叫「日光傾城」的店里喝酒,其實是個冷清的清吧,駐唱歌手坐在二樓的窗戶口,邊唱歌,邊向樓下的路人打招呼,屋內(nèi)響起奚落的掌聲,那個男歌手唱了郝云/李志/宋冬野,那個女歌手唱了/王菲/魏如萱/阿桑,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說我想點一首,南方姑娘。
直到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jīng)相距北京2600多公里了,我還是來到了云南,這里天氣和人都很好,而我現(xiàn)在離你也不過幾百公里,我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通訊錄里,我找不到你了,這時酒吧老板告訴我,對不起,先生,你點的歌唱不了了,打烊了。
那是我人生里,第一次,一個人在酒吧喝酒,喝醉了酒。
半夜四點我突然醒,之后怎么也睡不著了,于是戴著耳機開始瘋狂地聽周杰倫,聽他唱,「我想我是太過依賴,在掛電話的剛才」翻看評論才知道,以前一直沒聽清楚的那句歌詞,原來是「只有你能聽得到」倒著放的,于是就把那句反復(fù)聽了一百多遍,結(jié)果越聽越難過,只好去用冷水洗了把臉。
天亮了,我把之前買的明信片找出來,坐在客棧的院子里,曬著玻璃天窗透過的陽光,一張張寫好又拿去附近的郵局郵寄,之后繼續(xù)在城里逛悠,燕子說,在大水車北面,有個公園風(fēng)景不錯,于是想都沒想,就去了,那里的景色果然美的像從前的掛歷畫,我拍了好多照片。
在貓空休息的時候,隨手翻開那家店里的留言冊,厚厚一本書幾乎被寫滿了,有的人剛到麗江,記錄了滿滿一頁的今日見聞;有的人正要離開,她說她已經(jīng)不恨他了,她要開始新生活;有的人在上面涂上著巨大的XXX我愛你;有的人畫下了此刻窗外的風(fēng)景;有的人把自己的照片貼在了上面還留了手機號;還有個人,在那本書的最后一頁,用鉛筆寫道,「我把我的董小姐弄丟了,誰能幫我找到她」
晚上回到客棧,喝茶時認(rèn)識了幾個大哥,聊起來發(fā)現(xiàn)是老鄉(xiāng),于是約了一起去喝酒,還拉著燕子一起,那個酒吧叫「D調(diào)」聽說在當(dāng)?shù)剡€有點名氣,我們原本坐在角落的卡座,結(jié)果一個留著一頭長發(fā)的中年男人突然過來跟我們喝酒,原來他是燕子的前老板。
燕子的前老板一身江湖氣,跟我們逐一碰杯,講一些古城的故事,燕子說,前老板是昆明人,以前是職業(yè)心理醫(yī)生,后來到麗江開客棧,跟現(xiàn)在我們住的客棧老板娘結(jié)婚又離婚,現(xiàn)在自己做高端客棧,前老板說,我跟這邊的老板很熟,正好前面的好位置空著,你們換過去坐,大家一定要玩的開心。
10點多的時候,燕子跟我們說,你們慢慢玩,她要回客棧去了,她問我明天什么計劃,我想了想,說,我可能要走了。
第二天,我把房間收拾好,跟燕子告別,我們在客棧院子里合了影,她一直把我送到古城的出口,「再來玩」,「一定」,我上了去車站的出租車;麗江的汽車站不是很大,我背著包走到服務(wù)窗口,看到時刻表上的「保山」兩個字時愣了一下,售票員敲敲桌子,問我,到哪。
去大理,我說。